三女婿对诗戏岳父
从前,有一员外,家资万贯,生下四个闺女,个个出落得花容月貌。大女嫁给富豪人家子弟,略显斯文;二阊女嫁给一个商人,走南闯北,见识很广;三闺女嫁给一个庄户汉,平时少言寡语,稍有迟钝;四闺女待嫁闺中。
这一天,岳父过六十大寿,三个女婿都来拜寿。大女婚骑着马耀武扬威,好不威风;二女婿骑着一头驴,也十分风光。唯有三三女婿挎着粪筐,十分寒碜。嫌贫爱富的岳父看见三女婚这个模但样,皱着眉头,很瞧不起他。
席间,岳父坐在正中,十分体面。酒过三巡,大女婿、二女婿商议,为给岳父祝寿助兴,由老丈人出题,每人赋诗一首。对上诗者喝酒,对不上就下地端盘。老丈人自然高兴,他捋着胡子,慢言慢语开了腔:“你们对诗,每句依次用 “直干、好看、不腾、冲散组成,也许有意思!” 他窃喜:三女婿必定要出丑。
大女婿自恃学问高深,先吟为快,他见院外有株 根深叶茂的大榆树,便说:
愉树生得直干,
叶儿绿得好看。
雀儿上去打不腾,
燕儿过来散冲。
岳父连声夸好:“还是大姑爷才思敏提,学问高深。“
二女婿见岳父和颜悦色,情绪很好,也想好好露一手,他见地下蹲着一个谷囤子,随口道来:
地上的谷囤直于,
谷子黄得好看。
耗子上去打不腾
猫儿来了冲散。
岳父眯缝着眼,只点了点头,默不作声。
轮到三女婿了,他肚里还没词,憋得脸红脖子粗,一时语塞。正在这时,四小姨子上前解围:“你们赶着鸭子上鸡架,硬要三姐夫的命哩,快饶了他吧!” 岂料,三女婿一见四小姨,脑瓜也转得快了,立即有了词:
她四姨生得直干
长得十分好看。
贼小子心想不腾
岳父过来冲散。
岳父听罢,恼羞成怒。论诗无可挑剔,但损人不浅,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,心想再出个题目,难不住你才怪哩。他马上转了个弯:“三位姑爷都有才华,每人再对一首,为老朽助助酒兴,好不好?” 大,二女婿十分赞成,老丈人又出了一题:“这首诗仍按顺序,每句最后一字用 ‘好、大、小、多、少’ 组成,对不上,罚酒三院!“
大女婿手持一把扇子抢先对上:
这一把扇子裱得好,
展开大,叠住小;
夏天用得多,
冬天用得少。
二女婿背靠一团被子,触景生情:
这个被子花儿印得好,
展开大,叠住小;
黑夜用得多,
白天用得少。
三女婿正愁没词,丈母娘过来舀水,也不慌不忙地对上了:
丈母娘生得好,
站起大,圪蹴下小;
岳父使唤得多,
别人接触得少。
岳父被女婿戏弄,气得青筋暴跳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贼小子,老子饶不了你。” 便拂袖而去。
口述:赵启 旺
整理:赵洪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