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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山石的传说

灵丘东南山有个鲜为人知的小村一一固城沟。村庄傍山依水,风景宜人。每当春暖花开,山坳鸟语花香,红绿点缀,真是人间 “仙境”。

村庄对面的南山坡上有块巨石与村遥遥相对。隔溪相望,好象只猎狗匍伏在坡上,守护着山坳。村里的人们视它沩 “宝”,美其名曰 “镇山石”,也叫 “风水石”。据说这 “风水” 保佑着全村老小,人们有个灾头病难便都到这几焚香烧纸,祈求保佑。

说起这块石头,还有一段爱情故事。

相传早先年间,这里没人居住,只有放牧人偶尔来此放牧。但因山大林深,虎狼出没,放牧人也很少来此。于是这儿就成了无人问津的 “世外桃园”。

有一年,正是春暖花开时节,有一位牧羊少年来此放牧。他在溪边圈起了羊圈,在崖下搭起了窝棚,和羊群为伴,日夜相守。

一天,牧羊少年刚刚放出羊,准备上山,便碰见一群狼追赶一只狐狸向山下奔来。狐狸顺势钻进羊群不见了。牧羊少年看到七、八只狼向羊群冲来,便手握羊铲挡住来路,拼命撕打,群狼见势嚎叫着逃走了。狼群渐渐远去,他摘下帽子擦了一把汗,蹲在小溪旁。

这时,半山腰的鲜花丛中,一位少女提篮向他走来,他很纳闷,心想这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的地方哪有人家呢?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或是在做梦吧!他拧了下耳朵,揉了揉眼睛,觉得不是做梦,只见那少女大约十六、七岁,眉目清秀,云鬓蓬松;一双水灵灵的眼睛,含着无限的幽情,竟把个牧羊少年看呆了。当少女走到溪边,牧羊少年深感失礼,连忙站起,深深一揖。这样一来倒把那少女羞得无处容身,她偷眼看那少年,只见他身大肩宽,浓眉大眼,好一个英俊后生,于是打必眼里爱上了他。二人你看我,我看你,眉目传神,暗送秋波,互为爱慕……

当夜,两人相爱,并结为夫妻,住在牧羊少年搭起的窝棚里。

从此以后,他们一个在高山放牧,一个在家做家务,早晚在附近开荒种地。生活虽然很清苦,但两人恩恩爱爱,和睦相处,日子过得很美满。

一年后,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儿子,起名 “山娃”,小两口你亲我爱高兴得不亦乐乎。满月那天,一位老太太前来祝贺,贵客临门,他们热情相迎,好酒款待,饭后,妻子送走客人后一直没有回来。

牧羊人左等不见人,右等不见影,窝棚里留下他和孩子。他看看孩子,想想往日那种夫妻间有说有笑的恩爱情景,不觉凄然泪下。他一边痛心地哭着,一边跑出门去,在山坳里喊叫:“山一娃一娘,山 ㄧ 娃一娘……”

牧羊人从日出喊到日落,从星稠喊到星稀,但始终没有踪影。他彻底失望了,好在妻子为他留下一个孩子,使他有了依托。山娃十分懂事,他从不啼哭,吃了就睡,睡醒就自己玩,到他会走路的时候,更是成天嬉戏在溪边,跑跳在坡上。牧羊人放收回来,山娃总是十外乖巧,不哭不闹。后来发现这孩子玩耍往往只在一个地方,那就是南山坡上的大石头旁。每到那里一耍就是半天或一天,牧羊人什么时候回来,他就什么时候离开。三岁生日那天,山娃到石头旁玩耍,不慎从石头上摔了下来。当时牧羊人正蹲在灶旁边抽烟边做饭,听到山娃的哭声,他急忙跑去,一看山娃没有碰着,只是从石头上滚下来吓哭了,牧羊人放下烟袋,抱起山娃,边哄边抱回家去。

晚上,牧羊人做了个梦,梦见了多年不见、使他望眼欲穿的妻子。他们见面后都非常高兴,但是不难看出他的凄子在高兴中带有几分忧伤。二人先是抱头痛哭,继而诉说离别之苦,你想我盼,最后把多年聚集的相思之情,汇成爱的河流,融为一体……

相爱之后,牧羊人之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对牧羊人说,不是我绝情绝义。你我恩爱,长河难洗,高山难埋。你可知:阴阳相隔一重天,人仙终生难相伴。我只能背母离家偷情爱,留子报恩寄思念。牧羊人悟出与妻难以相守,决计挽留,他抱着妻子哭诉道:“你不能走,你要留下,你就忍心丟下我和孩子不管吗?你为什么要走,要走我和你一块走,你为什么要单单留下我呢?” 牧羊妻也紧紧地抱着丈夫,边哭边说道:“我本南山一狐仙,狼群追赶我遭难;承蒙恩人来相救,脱险报恩还债愿。许身生子情更深,老母前来命回还;人间无我立足地,违犯律令满门斩。思郎想子常惦念,暗中帮你把儿看:保佑夫君身康健,保佑吾儿多平安。今朝育儿三年满,爱子心切忘隔嫌;吓着儿子盼来你,你我二人方见面。想你盼你眼望穿,可恨不能同床眠。真身隐既不能现,你我只好梦相见;你若心中还有我,自会前来常相伴。”

牧羊人为了常和淒子在一起,就白天把烟袋带在身边,晚上留在石头旁;以后发展到白天放牧小溪边,晚上脱衣石头前;后来牧羊人盼妻真是着了迷,他白天晚上都把衣服脱在石头旁。最后,终因元气大伤,卧病在炕,一病不起。不到三年功夫,他便神衰力竭,奄奄一息,临終他裸体爬到那块大石头上一命呜呼了。

牧羊人死后,山娃慢慢自己长大成人,娶妻生子,世代繁衍。为对祖宗的怀念,他们便把这块石头定名为 “镇山石”,用以镇大山、镇虎豹、镇鬼怪,保佑平安。


搜集整理:李树丰